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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祥默然摇头。
赵子砚突然意识到,这所谓陷害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从那两个侍卫的反应来看,这个宁王不在府里,八成是被关起来了。
见她停驻不前,景祥安抚似的福了福身:“你这身衣裳,怕是见不上王爷,请先随我入内,换一身行头。”
一炷香后。
皇城。
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宦官提着食盒,跟在景祥身后,走进御史台的院门。
来的路上,赵子砚也算是摸清楚了来龙去脉。
原来那日寿宴之后,皇帝突然中毒病倒,引得朝野大惊。皇帝清醒后更是震怒,宣布彻查寿宴上的所有入口之物。
结果食物瓜果,完全正常,御膳房试菜之人也安然无恙。而后御史台转移目标,开始查验宴会上的物品,发现毒源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——
宁王贺寿的《八骏图》。
那副画轴的前后,沾满了毒物。皇帝拿到画,爱不释手,展开摩挲后,用沾了毒物的手拿取荔枝等食物,毒物便轻而易举地服了下去。
这样的阴谋,让赵子砚心惊,而让她更加心惊的,是皇帝中毒的反应——突发温症,咯血不止。
没错,皇帝所中的,正是和她一样的蛇信子藤毒。
“或许姑娘不信任王爷,但王爷确实没有在画上动任何手脚。”景祥不动声色的道。
赵子砚没有说话。
她只觉得背脊冰冷,从里向外冒着凉气。
她想起陆文濯交给她的任务,以及那日出发前,陆文濯捉住她的手按在一处地方的怪异举动。又想起,陆文濯得知她偷吃东西时气恼的模样。
细思极恐,赵子砚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